2008年,絲竹空發(fā)表的第一張同名專輯獲得了中國臺灣金曲獎兩項提名,在跨界音樂領域,第一個豎立了“爵士狂草”的風格。在爵士樂的肌體里,注入中國民樂的血液,從而實現(xiàn)東西方音樂舞林大會的宿愿?梢哉f,絲竹空是帶著一股史無前例的野心成軍的,現(xiàn)在中國臺灣島內(nèi)的樂評界給絲竹空戴上的一頂高帽是“仿佛這是世界上第一次出現(xiàn)的聲音”。在今年10月初臺北舉行的第8屆流浪之歌音樂節(jié)期間,絲竹空的第二張專輯《紙鳶》也悠然問世。紙鳶,應該也是屬于流浪的一個古老物種。紙鳶,就是風箏,在古代,人們選擇清明節(jié)時拿出它,把自己一年不如意的事記刻在它身上,放飛它,讓它迎風展翅,把人的痛苦和焦慮一并帶走。絲竹空期望《紙鳶》可以給當代人帶來類似的醫(yī)療效果。
專輯以一只紙鳶一生的命運為訴說線索,《想起思想起》是關于思鄉(xiāng)的,《紙鳶》是關于做夢者的,《漂流》是關于先民遷徙的,《鹿港》是關于尋根的,《市集》是關于生命力的,《山歌仔》是關于母語的,《霓裳曲》是關于北管的,《迷航記》是關于未知的。絲竹空東西方對陣的器樂包括中方的中阮、柳琴、洞簫、笛子、二胡、鑼鼓和西方的鋼琴、爵士鼓、電貝司和低音大提琴。這樣龐大的器樂陣容,的確是考驗音樂人對作品的整合能力。控制不好火候,就會方寸大亂,變成一鍋粥。而音樂人如果能對作品有自己獨特思考,那么聽者定能沿著紙鳶天馬行空的軌跡,入絲入扣,直奔竹蔭空谷之境。